商水县化河乡化河行政村农家妇女金秀像农田里的一块土坷垃,朴实无华,默默无闻,但她用大爱延续“骨碌子”生母和患脑梗死丈夫的生命,用一个弱女子永不止息的爱践行着为女为妻之道,诠释着一个普通农妇执著不移、坚忍不拔、自强不息的情怀,彰显着金子般淳朴真诚的孝老爱亲的美德,赢得了当地群众的广泛赞誉。
金秀出生在安徽临泉的一个普通农家,人如其名,长得俊秀。1982年,结识了来当地打工的化河村九组青年刘世奎。世奎眉清目秀,身材魁梧,二人一见如故遂定终身。婚后,世奎家的清贫大出金秀所料。但锦绣也没有嫌弃。金秀说:“穷不可怕,只要勤劳苦干就一定能够拔穷根。”,几年后,二人恩爱有加,妇唱夫随,拖儿带女来到广州务工经商。经过起早贪黑的打拼,手里渐渐有了积蓄,便决意返乡发展养殖业。2004年投入20多万元创办了养猪场。不料,猪瘟疫情肆虐,许多老养殖户都赔得一塌糊涂,他们更是赔得血本无归,美好的希望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。不过,夫妻俩并没有一蹶不振,准备继续外出打拼,以图东山再起。无奈命运多舛,2007年,正当他们准备启程时,临泉那边传来消息,86岁的老母亲不慎摔倒,造成全身多处骨折,成了个“骨碌子”。常言说。生儿养女防备老。“现在老人摔成了这样,我们不养谁养?”金秀说,“为了照顾老人,我们放弃了外出打工的计划,把老人接回来,在化河集上租了间门面,一边做烤鸭生意,一边伺候老人。”化河集说是乡镇集市,由于所辖人口不多,生意萧条,每月收入除了房租所剩无几。尽管经济不富足,但两口子比着孝顺,丈夫打理生意,让金秀有足够的时间伺候老人,擦屎刮尿,喂吃喂喝,按摩理疗,拆洗被褥,勤换衣服,各方面照顾得无微不至。8年间,虽然金秀的手脚皮肤粗糙了许多,皱纹也悄悄地爬上了额头,乍一看比同龄人老了好多,但老人虽未下过床却不曾生过褥疮,卧室里一直无异味,让老人的生命延续到了94岁。
刚送走了母亲,还没有喘过气来,命运又一次无情地把金秀抛到了无助、无奈的境地。
2015年的正月十五,刘世奎去周口黄淮大市场采购原材料,突发脑梗死,被调料店老板紧急送到周口市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抢救。接到调料店老板的电话,金秀当即撂下店里的活计,急忙赶到医院。一进病房,她惊得差点岔了气:上午出来时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健康人,一瞬间咋就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了?她头一轰禁不住瘫坐在地抽泣。难受归难受,但绝不能倒下。她知道作为相濡以沫的妻子,此时就是丈夫的靠山。她振作精神一方面积极配合医生抢救生命,一方面尽力做好丈夫的后勤保障。7天之后,丈夫才渐渐有了知觉,医生告诉金秀:“你丈夫不仅患了脑梗死,另有冠心病、糖尿病并发症等多种病症,你要有心理和资金准备。”金秀从大夫的话里明白了丈夫病情的严重程度,便声泪俱下地哀求医生无论如何也要从死神手里夺过丈夫的生命。按照医生的吩咐,她每天用奶瓶小心翼翼地灌着米汤、奶粉、面汤,每隔2小时翻一次身,悉心按摩胳膊腿脚,用热毛巾擦敷脸和身子。从早到晚,一直形影不离地陪伴、伺候着丈夫,不敢躺下睡觉。实在瞌睡得禁不住了,便趴在病床扶手上迷糊会儿。经过20多天天的治疗,丈夫的生命保住了,但不会说话、瘫痪在床,类似于植物人。这20多天虽然短暂,但金秀度日如年,头发落了一大把,身体瘦了10多斤,两眼塌陷,前来看望的乡亲都认不出她了。回到家里,丈夫时常浑身抽搐,茶水不进,这让金秀一筹莫展。放弃治疗良心上对不住一向勤劳的丈夫,继续治疗,面临着巨大的经济压力。但想到从前丈夫为家庭的付出、对母亲的孝心、对自己的疼爱,金秀依然决定只要有一线能延长丈夫生命的希望,砸锅卖铁、做牛做马也绝不放弃。于是,她又把丈夫送进了县医院康复科,在那里陪伴他度过了180多个日日夜夜,付出了4万多元的理疗费,虽然各种症状虽有所改善,但不会说话、不能站立的状况依然如故。不过,出院时医生安慰她,只要加强护理、强化训练,也可能会出现奇迹。金秀如同注入强心剂,怀揣着希望,开始了马拉松式的精细服侍丈夫的漫长征程,是山就爬,是沟就下,无怨无悔,不离不弃。
久病的丈夫寂寞枯燥,加之病痛,脾气变得暴躁,经常莫名其妙地发火,一发作起来便控制不住,扯衣揪发,连骂带打。前几年,金秀不知挨了多少冤枉骂。然而,天生性格温柔善良的她,每次被丈夫骂时,都低下头来,默默无语。实在憋闷得厉害,就躲在一边悄悄落泪,或骑上车子到村南的焦黄路上来回地兜风,或趁没人的时候放声大哭一阵,以此释放心中的委屈、排泄心中的怒气、怨恨……她说,他发脾气也是无奈之举,如果针尖对麦芒地以牙还牙,只能激发他的火气,加重他的病情,还不如让他把胸中的火发出来,心里舒服些。所以,每次丈夫气消后,金秀都强颜欢笑,好言劝说:“你身体不好,有什么慢慢说。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,你尽管讲,我一定改。这样发火是会伤身体的。”丈夫听后,既悔又愧,只会傻笑。
为了解决丈夫莓月500多元的维持治疗费,金秀每天就像负重的蜗牛艰难地爬行,又像上足发条的闹钟一刻也不停息。早晨,她早早起床给丈夫穿起来,洗洗手脸,做饭、喂饭,然后去村里提供的公益岗位打扫卫生、清除街道杂物,每月报酬1000元;上午11时前,喂丈夫吃午饭,11时准时赶到本乡谢楼小学学生营养餐厅帮厨,打扫餐厅卫生、打饭、清洗厨具、擦洗餐桌,工作时间2个小时,可获得20元劳务费;下午,便扛上工具,匆匆地下地干活。从种到收,泥里水里,风尘仆仆,热汗流淌。施化肥时,经常是一个人连拉运带逐垄撒肥,逢雨天浑身淋成落汤鸡。浇地时没白天没黑夜,地头地尾来回颠。她还在庭院里养了几只山羊、鸡、鸭,开了个小菜园,为的是给丈夫补养身体,能随时吃到新鲜的蔬菜。时常因为忙碌致使丈夫床上拉床上尿或拉一裤子,夏天还好,冬天棉衣就不那么好处理了。所以,她手头备用的被子三四床、裤子五六条;到了晚上,金秀都要用温水给丈夫把身子擦洗一遍,用热水给丈夫烫脚。每隔几天剪一次指甲。天气晴好时或者双休日,她还用轮椅把丈夫推到户外晒太阳、散心、扶他练习走路……现在,她的丈夫已经能够借助轮椅挪动脚步了。这可能就是先前医生告诉她的“奇迹”吧。
从伺候母亲到伺候丈夫已经14个年头啦。这些年,她没睡过一个囫囵觉,没吃过一顿安生饭,没穿过一件新衣服,没看过一场电影戏剧,更谈不上买什么化妆品之类的东西。“这些都不算什么。最让我作难的是自己力气小抱不动他,干农活时没有个帮手,自己病了连一口水也喝不到,电器坏了不会修,无助又无奈。不要说是弱女子,就是五大三粗的男子汉这样的透支也够呛。绝望时也曾多次想一走了之或者一死了之。”金秀哭泣着说,“但一想到自己死了,他不也很快就饿死了吗。良心和责任促使我增强了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。因为伺候丈夫是妻子的分内之事,也是做妻子的责任,爱是永不止息,我要一直陪他到生命的终点。”
多么朴素的话语,多么执着的心志,折射出金秀这位农家妇女金子般的内心世界。愿金秀一家的日子好起来,愿好人一生平安!(化河党政办 张长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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